第290章 熾親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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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快就結束談判, 有點出乎何曉的意料。
她所知道的聯邦和帝國的談判，從來都是要麽磨磨唧唧沒完沒了，要麽雞飛狗跳無果而終。
帝國這麽快就答應了全部要求, 連林森都有些懷疑帝國是不是又耍什麽陰謀。
因為第一天談判時, 對方還在列舉一二三四五……條的推脫理由, 第二天就什麽也不說，全盤接受, 態度簡直是180度大轉彎, 並且還加了幾條更費錢費事的保障措施。
何曉回來時, 林森正與眾人討論分析。
大家分析了所有能想到的因素，越分析越覺得奇怪。
但是從帝國方面的行動和林森所探查到的這些談判官員們的心裏看, 帝國做的這一切轉變, 確實都是真實的。
而且不只是態度轉變, 為了表達帝國對這件事的重視, 他們的一位重量級人物將親自主持這次調查行動。
這位重量級人物, 就是被剛剛加封為親王的, 帝國新帝的同胞兄弟——熾親王。
對於這位熾親王, 聯邦這邊掌握的情況很少。只知道他是老皇帝的第十個兒子，與新帝是一母同胞，感情很深。他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中，很低調, 很神秘。
林森也只是在最後一天談判時，見到過他一次。
這位親王只向他提了一個要求，就是在調查其間, 為確保聯邦客人的安全, 林森的指揮部必須與他的指揮部設在同一艘星艦上。
林森答應了, 他沒得選。他的指揮部設在那裏, 都是在帝國的“地盤”上，也都是用帝國的星艦。
令林森郁悶的是，這位親王是精神力強者，他不能“窺探”到這位的心念。
雖然相交時間短暫，但這位親王給他的印象很深，那是一個有著超出年齡的沈穩，以及心機城府讓人無法探知的人。
這也讓大家更加擔心接下來的調查行動。
可是，又不能因為懷疑，就拒絕接下來的行動。
一國親王加入進來，證明這次事件的性質已經升級。也許是帝國方面又掌握了什麽重要情況，覺得這次事件不是一般的嚴重，必須要加強重視力度吧？
聯邦這邊對帝國的疑問集中在：倒底是什麽原因，讓帝國對這次事件的重視升級了？
何曉沒有參與眾人的討論，她直直地看著眼前全息屏幕中的熾親王影像。
帝國熾親王——黎勳。
何曉知道黎勳是帝國十皇子，只是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封為親王。在帝國，親王有僅次於皇帝的權位。
她也沒想到，第一次來帝國，還能名正言順地與黎勳打交道。
黎勳是天*行鑒中級別最高的天*行者之一。他們上一次在現實中見面，還是在兩年多前。
何曉看了看林森，與他意念交流：【我去探探情況，讓大家別亂想，先都回去休息，你等我消息。】
林森知道何曉的探查能力強大到變態，但還是提醒她：【那個熾親王是高級精神力者，也有空間轉換的能力，而且據說他空間轉換的能力非常強，你要小心。】
何曉：【嗯。】
她當然知道黎勳的能力，那是她手下的得力幹將，是曾經與她一起撞過墻的戰友。
只是，她這次來帝國，黎勳事先並不知道。
黎勳是何曉認識的第一個天*行鑒人，曾經救過她的命，做事謹慎，能力強，很多事情她都會征求黎勳的建議。
這個比她大十多歲的年輕人，有著比她還沈穩的心性。這幾年下來，他們的關系已經像朋友一樣，雖然是上下級，卻沒有上下級的感覺。何曉把他當做兄長一樣尊重和信賴。
其實在何曉心裏，天*行鑒的所有人，都讓她從心底裏尊重和敬佩。
他們都是有信仰的人，這信仰不是為了自己現世的美好或來生的安寧，而是為了整個人類的正義與光明。
她時常為自己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而榮幸。
這天晚上，帝國熾親王的府邸安靜如常。
黎勳穿著一身淺色常服，坐在書房的大辦公桌後，頭靠著椅背，神情冷峻。
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，是不斷變換著的星空。一幀幀不同角度的星空影像展示過去，他沒有看出任何異常。
影像展示結束，黎勳低頭揉揉眉心，難掩失望地嘆口氣。
【沒有什麽異樣是不是？】一個熟悉的意念進入他的意識中。
黎勳身體微微一僵，隨即又放松，他閉上眼睛，露出一個“果然如此”的無奈神情，再擡頭，正對上出現在他面前的，整身罩在黑色鬥篷裏的身影。
黎勳沒顯現一絲驚訝，眸光轉換，語氣中隱隱帶著嚴厲的責備：“你這次不應該來，太冒險了！”
何曉站著沒動，只是擡頭去看影像已經定格的全息屏幕：
“這次事件有可能解開一切的謎團，終極者攻擊，星艦主腦叛變，幽靈星艦群，以及華老的死。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些事情。”
“可是你事先為什麽不告訴我？你這是不負責任。對自己不負責任，更是對組織不負責任！”黎勳聲音不高，卻很重，何曉清晰地感覺到了他隱忍的，好像馬上就要爆發的怒火。
何曉張嘴剛想解釋，黎勳卻沒有等她開口，站起身，兩手杵著桌面，身體略略向前探著，盯著何曉咬牙切齒地繼續：
“聯邦還真是奇葩！任憑自己的3S強者滿世界亂跑，甚至還跑到敵國來了！”
何曉頭一次看到黎勳這樣跟自己發怒，像只困在鬥獸場的雷獅。
她也意識到黎勳此時的憤怒，不是像往常開玩笑時佯裝給自己看的那種憤怒，他是真的很生氣。怎麽把這個家夥氣成這樣？至於嗎？
何曉仔細想想，自己與黎勳常有聯系，在來帝國之前，黎勳還有跟她匯報過幾個行動的情況，但她沒向黎勳透漏一點要來帝國的消息。
難道是黎勳覺得自己不信任他，才這樣生氣？
“黎勳，我沒有告訴你我要來帝國，不是不信任你。”何曉趕緊解釋。
她來帝國的時候，黎勳還沒有被封為帝國熾親王。而且多年以來，黎勳都是在星際四處游蕩，雖是帝國皇子，卻並不經常在帝國。
而作為天*行鑒最高領導者，何曉也沒有必要向黎勳“匯報”自己的行蹤。
黎勳不屑地向何曉翻了個白眼，重重地坐回他的高背椅，擰著眉聲音發沈：
“我沒有懷疑你對我的信任。我的重點是，你根本就不應該出來，這太輕率了！”
黎勳沒說，當他看到何曉的名字竟然出現在聯邦調查團名單裏時，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何曉還想辯解：“我不能因為危險，就……”
黎勳打斷她：“你以為你實力強，就能夠無所顧忌？你的身份不允許你有任何差錯。你知道現在帝國和大共和域對在世的那兩位3S強者，都是什麽樣的保護級別？”
何曉無言以對。她知道那兩位都被很嚴格的保護起來了，但具體到什麽程度，她還真不清楚，只知道那兩位現在幾乎不在公眾面前出現。
僵持片刻，何曉向前湊了湊，迎著黎勳的目光：“所以，帝國熾親王親自來指揮這次行動，就是因為這個？”
黎勳被何曉的目光逼得怒氣弱了弱，神色顯出無奈：“我能怎麽辦？這是最好的補救辦法。”
何曉神情放松，晃晃頭，讓蠻蠻把帽兜向後退一退，看著黎勳，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：
“上天既然賦予我們重任，就不可能不面對危險。我若什麽都畏首畏尾，還怎麽履行我天*行職責？如果真有那一天，我犧牲了，那麽天*行就交到你手裏，怎麽樣？”
“我承受不起！”黎勳幾乎要跳起來，聲音也高了兩度，“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笑話，一點都不好笑。”他說得斬釘截鐵，雙眸中隱忍的怒火“噌噌”向上躥。
“……”何曉被硬生生地懟在哪兒，她尷尬地收斂起剛剛那點放肆的笑，縮了縮脖，神情慢慢嚴肅：
“我知道你是在擔心，但這次我必須來。我與終極者交過手，知道他們的量子碼攜帶的信息特征，有把握在他們沒有出手時，就感應到他們的存在。我並不是盲目逞強。”何曉正正經經解釋。
黎勳低下頭，雙手杵在桌子上，努力平覆自己的心情，神色也漸漸緩和：
“我的指揮艦是S頂級星際巡航艦，擁有帝國戰鬥艦最高規格的指揮控制和火力系統。
我會對你開放所有指揮權限，到時候你可以暗中全盤控制整艘指揮艦。如果有終極者或是人工智能叛變，你可以全權處理。
這就是為什麽我一定要你們的指揮官，必須與我在同一艘指揮艦上的原因。
你們那位林上校，不是隨時都把你帶在身邊嗎！他在，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在。
噢，對了，昨天談判時，林上校來了，怎麽沒看到你？”
何曉又尷尬，她有點心虛，卻還是如實說：“我，去了菲拉爾堡，瞻仰了一下你們帝國菲拉家族的博物莊園。”
“呵呵！”黎勳這一回被氣樂了。
何曉抽了抽嘴角，自己偷閑去旅行好像是有點不靠譜，黎勳這家夥又得嘮叨她了。
果然，“我們的小閣下真是心大！這樣的情況還有膽量和閑情去游玩……。”
“親王閣下，咱們說點正事。我是來探查你們為什麽突然升級了這個調查級別？還有為什麽要我們的指揮官必須與你在同一艘星艦上？你得給我一套能說得過去的理由。你們之前的爛理由傻子才會相信。”何曉硬性打斷了他的話。
黎勳又白了何曉一眼。
調查升級是因為他這個親王的加入，而他之所以參與這件事是因為何曉來了。可這些都不是能說出去的理由。
他想了想，告訴了何曉他加入進來的明面理由。
事情有點覆雜。
帝國在這次事件發生後，曾在那片星域做過搜索，但沒有找到一點戰爭的痕跡。
他們接受與聯邦共同暗中調查這個事件，也只是想表明，自家確實也是受害者，不想因此與聯邦再次引發戰爭。
他們其實對這次聯合調查沒抱多大希望，所以開始時他們並不積極，不想投入太多。
而此時，恰巧發生了一件事。
帝國軍部的信息部門收到一個呼救信號的殘波，只解讀出一個詞：智能體叛變。
可是沒有追蹤到信號殘波發出源的明確ID，無法確定是從哪裏發出來的。
但詭異的是，接到信號殘波還不到一個小時，他們每一級數據庫內，所有關於這條信號殘波的記錄全都莫名消失。
無論他們怎樣努力恢覆數據，也沒能再找回這個信號殘波的記錄。
這件事只有極少的人知道，主管部門也封鎖了消息，畢竟涉及到內部的保密問題。
這樣的事情要麽是有內賊；要麽是虛能力者潛入系統；要麽，就像這條殘波解讀出來的，智能體叛變。
前兩種情況不太可能。難度大不說，一條沒有明確出處的殘波解讀記錄，應該威脅不到他們的任何敵人。
那麽只有最後一種情況。
軍部的情報分析部門把它與失蹤的星際艦隊聯系起來，上報給了主管信息情報的熾親王黎勳。
黎勳此時正好剛知道何曉隨聯邦調查團來了帝國，他便因此向新帝請命，親自參與這次調查。
雖然新帝覺得黎勳有些小題大做，但兄弟想做事，他當然高興，直接下了任命。
何曉聽完黎勳的敘述，皺了皺眉：“你們在情況交流時，並沒有說這個信息殘波的事情？”
“是的，因為我們沒有確鑿證據，證明這信息殘波與艦隊失蹤有關系，一切都是推論，所以沒把它當做關聯情況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怎麽說了。”何曉點點頭。
……
何曉回到聯邦調查團的住所時，已經深夜。林森還在等她。
不管她與林森有多親近，也不想告訴林森自己與黎勳的關系。這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，能盡量不把兄弟們牽扯進來最好。
她告訴了林森關於那個信息殘波的所有事。
這件事讓帝國很警覺。能悄無聲息地抹去軍方高級別數據庫的信息，這是極其可怕的對手，對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很重大的威脅。
帝國既然懷疑與艦隊失蹤有關，那麽升級這次調查行動級別也正常。這個理由還算合理。
林森雖然還有疑慮，但帝國已顯示出他們調查的誠意，那麽接下來，就只能先放下疑慮，著手調查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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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國這麽快就答應了全部要求, 連林森都有些懷疑帝國是不是又耍什麽陰謀。
因為第一天談判時, 對方還在列舉一二三四五……條的推脫理由, 第二天就什麽也不說，全盤接受, 態度簡直是180度大轉彎, 並且還加了幾條更費錢費事的保障措施。
何曉回來時, 林森正與眾人討論分析。
大家分析了所有能想到的因素，越分析越覺得奇怪。
但是從帝國方面的行動和林森所探查到的這些談判官員們的心裏看, 帝國做的這一切轉變, 確實都是真實的。
而且不只是態度轉變, 為了表達帝國對這件事的重視, 他們的一位重量級人物將親自主持這次調查行動。
這位重量級人物, 就是被剛剛加封為親王的, 帝國新帝的同胞兄弟——熾親王。
對於這位熾親王, 聯邦這邊掌握的情況很少。只知道他是老皇帝的第十個兒子，與新帝是一母同胞，感情很深。他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中，很低調, 很神秘。
林森也只是在最後一天談判時，見到過他一次。
這位親王只向他提了一個要求，就是在調查其間, 為確保聯邦客人的安全, 林森的指揮部必須與他的指揮部設在同一艘星艦上。
林森答應了, 他沒得選。他的指揮部設在那裏, 都是在帝國的“地盤”上，也都是用帝國的星艦。
令林森郁悶的是，這位親王是精神力強者，他不能“窺探”到這位的心念。
雖然相交時間短暫，但這位親王給他的印象很深，那是一個有著超出年齡的沈穩，以及心機城府讓人無法探知的人。
這也讓大家更加擔心接下來的調查行動。
可是，又不能因為懷疑，就拒絕接下來的行動。
一國親王加入進來，證明這次事件的性質已經升級。也許是帝國方面又掌握了什麽重要情況，覺得這次事件不是一般的嚴重，必須要加強重視力度吧？
聯邦這邊對帝國的疑問集中在：倒底是什麽原因，讓帝國對這次事件的重視升級了？
何曉沒有參與眾人的討論，她直直地看著眼前全息屏幕中的熾親王影像。
帝國熾親王——黎勳。
何曉知道黎勳是帝國十皇子，只是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封為親王。在帝國，親王有僅次於皇帝的權位。
她也沒想到，第一次來帝國，還能名正言順地與黎勳打交道。
黎勳是天*行鑒中級別最高的天*行者之一。他們上一次在現實中見面，還是在兩年多前。
何曉看了看林森，與他意念交流：【我去探探情況，讓大家別亂想，先都回去休息，你等我消息。】
林森知道何曉的探查能力強大到變態，但還是提醒她：【那個熾親王是高級精神力者，也有空間轉換的能力，而且據說他空間轉換的能力非常強，你要小心。】
何曉：【嗯。】
她當然知道黎勳的能力，那是她手下的得力幹將，是曾經與她一起撞過墻的戰友。
只是，她這次來帝國，黎勳事先並不知道。
黎勳是何曉認識的第一個天*行鑒人，曾經救過她的命，做事謹慎，能力強，很多事情她都會征求黎勳的建議。
這個比她大十多歲的年輕人，有著比她還沈穩的心性。這幾年下來，他們的關系已經像朋友一樣，雖然是上下級，卻沒有上下級的感覺。何曉把他當做兄長一樣尊重和信賴。
其實在何曉心裏，天*行鑒的所有人，都讓她從心底裏尊重和敬佩。
他們都是有信仰的人，這信仰不是為了自己現世的美好或來生的安寧，而是為了整個人類的正義與光明。
她時常為自己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而榮幸。
這天晚上，帝國熾親王的府邸安靜如常。
黎勳穿著一身淺色常服，坐在書房的大辦公桌後，頭靠著椅背，神情冷峻。
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，是不斷變換著的星空。一幀幀不同角度的星空影像展示過去，他沒有看出任何異常。
影像展示結束，黎勳低頭揉揉眉心，難掩失望地嘆口氣。
【沒有什麽異樣是不是？】一個熟悉的意念進入他的意識中。
黎勳身體微微一僵，隨即又放松，他閉上眼睛，露出一個“果然如此”的無奈神情，再擡頭，正對上出現在他面前的，整身罩在黑色鬥篷裏的身影。
黎勳沒顯現一絲驚訝，眸光轉換，語氣中隱隱帶著嚴厲的責備：“你這次不應該來，太冒險了！”
何曉站著沒動，只是擡頭去看影像已經定格的全息屏幕：
“這次事件有可能解開一切的謎團，終極者攻擊，星艦主腦叛變，幽靈星艦群，以及華老的死。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些事情。”
“可是你事先為什麽不告訴我？你這是不負責任。對自己不負責任，更是對組織不負責任！”黎勳聲音不高，卻很重，何曉清晰地感覺到了他隱忍的，好像馬上就要爆發的怒火。
何曉張嘴剛想解釋，黎勳卻沒有等她開口，站起身，兩手杵著桌面，身體略略向前探著，盯著何曉咬牙切齒地繼續：
“聯邦還真是奇葩！任憑自己的3S強者滿世界亂跑，甚至還跑到敵國來了！”
何曉頭一次看到黎勳這樣跟自己發怒，像只困在鬥獸場的雷獅。
她也意識到黎勳此時的憤怒，不是像往常開玩笑時佯裝給自己看的那種憤怒，他是真的很生氣。怎麽把這個家夥氣成這樣？至於嗎？
何曉仔細想想，自己與黎勳常有聯系，在來帝國之前，黎勳還有跟她匯報過幾個行動的情況，但她沒向黎勳透漏一點要來帝國的消息。
難道是黎勳覺得自己不信任他，才這樣生氣？
“黎勳，我沒有告訴你我要來帝國，不是不信任你。”何曉趕緊解釋。
她來帝國的時候，黎勳還沒有被封為帝國熾親王。而且多年以來，黎勳都是在星際四處游蕩，雖是帝國皇子，卻並不經常在帝國。
而作為天*行鑒最高領導者，何曉也沒有必要向黎勳“匯報”自己的行蹤。
黎勳不屑地向何曉翻了個白眼，重重地坐回他的高背椅，擰著眉聲音發沈：
“我沒有懷疑你對我的信任。我的重點是，你根本就不應該出來，這太輕率了！”
黎勳沒說，當他看到何曉的名字竟然出現在聯邦調查團名單裏時，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何曉還想辯解：“我不能因為危險，就……”
黎勳打斷她：“你以為你實力強，就能夠無所顧忌？你的身份不允許你有任何差錯。你知道現在帝國和大共和域對在世的那兩位3S強者，都是什麽樣的保護級別？”
何曉無言以對。她知道那兩位都被很嚴格的保護起來了，但具體到什麽程度，她還真不清楚，只知道那兩位現在幾乎不在公眾面前出現。
僵持片刻，何曉向前湊了湊，迎著黎勳的目光：“所以，帝國熾親王親自來指揮這次行動，就是因為這個？”
黎勳被何曉的目光逼得怒氣弱了弱，神色顯出無奈：“我能怎麽辦？這是最好的補救辦法。”
何曉神情放松，晃晃頭，讓蠻蠻把帽兜向後退一退，看著黎勳，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：
“上天既然賦予我們重任，就不可能不面對危險。我若什麽都畏首畏尾，還怎麽履行我天*行職責？如果真有那一天，我犧牲了，那麽天*行就交到你手裏，怎麽樣？”
“我承受不起！”黎勳幾乎要跳起來，聲音也高了兩度，“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笑話，一點都不好笑。”他說得斬釘截鐵，雙眸中隱忍的怒火“噌噌”向上躥。
“……”何曉被硬生生地懟在哪兒，她尷尬地收斂起剛剛那點放肆的笑，縮了縮脖，神情慢慢嚴肅：
“我知道你是在擔心，但這次我必須來。我與終極者交過手，知道他們的量子碼攜帶的信息特征，有把握在他們沒有出手時，就感應到他們的存在。我並不是盲目逞強。”何曉正正經經解釋。
黎勳低下頭，雙手杵在桌子上，努力平覆自己的心情，神色也漸漸緩和：
“我的指揮艦是S頂級星際巡航艦，擁有帝國戰鬥艦最高規格的指揮控制和火力系統。
我會對你開放所有指揮權限，到時候你可以暗中全盤控制整艘指揮艦。如果有終極者或是人工智能叛變，你可以全權處理。
這就是為什麽我一定要你們的指揮官，必須與我在同一艘指揮艦上的原因。
你們那位林上校，不是隨時都把你帶在身邊嗎！他在，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在。
噢，對了，昨天談判時，林上校來了，怎麽沒看到你？”
何曉又尷尬，她有點心虛，卻還是如實說：“我，去了菲拉爾堡，瞻仰了一下你們帝國菲拉家族的博物莊園。”
“呵呵！”黎勳這一回被氣樂了。
何曉抽了抽嘴角，自己偷閑去旅行好像是有點不靠譜，黎勳這家夥又得嘮叨她了。
果然，“我們的小閣下真是心大！這樣的情況還有膽量和閑情去游玩……。”
“親王閣下，咱們說點正事。我是來探查你們為什麽突然升級了這個調查級別？還有為什麽要我們的指揮官必須與你在同一艘星艦上？你得給我一套能說得過去的理由。你們之前的爛理由傻子才會相信。”何曉硬性打斷了他的話。
黎勳又白了何曉一眼。
調查升級是因為他這個親王的加入，而他之所以參與這件事是因為何曉來了。可這些都不是能說出去的理由。
他想了想，告訴了何曉他加入進來的明面理由。
事情有點覆雜。
帝國在這次事件發生後，曾在那片星域做過搜索，但沒有找到一點戰爭的痕跡。
他們接受與聯邦共同暗中調查這個事件，也只是想表明，自家確實也是受害者，不想因此與聯邦再次引發戰爭。
他們其實對這次聯合調查沒抱多大希望，所以開始時他們並不積極，不想投入太多。
而此時，恰巧發生了一件事。
帝國軍部的信息部門收到一個呼救信號的殘波，只解讀出一個詞：智能體叛變。
可是沒有追蹤到信號殘波發出源的明確ID，無法確定是從哪裏發出來的。
但詭異的是，接到信號殘波還不到一個小時，他們每一級數據庫內，所有關於這條信號殘波的記錄全都莫名消失。
無論他們怎樣努力恢覆數據，也沒能再找回這個信號殘波的記錄。
這件事只有極少的人知道，主管部門也封鎖了消息，畢竟涉及到內部的保密問題。
這樣的事情要麽是有內賊；要麽是虛能力者潛入系統；要麽，就像這條殘波解讀出來的，智能體叛變。
前兩種情況不太可能。難度大不說，一條沒有明確出處的殘波解讀記錄，應該威脅不到他們的任何敵人。
那麽只有最後一種情況。
軍部的情報分析部門把它與失蹤的星際艦隊聯系起來，上報給了主管信息情報的熾親王黎勳。
黎勳此時正好剛知道何曉隨聯邦調查團來了帝國，他便因此向新帝請命，親自參與這次調查。
雖然新帝覺得黎勳有些小題大做，但兄弟想做事，他當然高興，直接下了任命。
何曉聽完黎勳的敘述，皺了皺眉：“你們在情況交流時，並沒有說這個信息殘波的事情？”
“是的，因為我們沒有確鑿證據，證明這信息殘波與艦隊失蹤有關系，一切都是推論，所以沒把它當做關聯情況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怎麽說了。”何曉點點頭。
……
何曉回到聯邦調查團的住所時，已經深夜。林森還在等她。
不管她與林森有多親近，也不想告訴林森自己與黎勳的關系。這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，能盡量不把兄弟們牽扯進來最好。
她告訴了林森關於那個信息殘波的所有事。
這件事讓帝國很警覺。能悄無聲息地抹去軍方高級別數據庫的信息，這是極其可怕的對手，對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很重大的威脅。
帝國既然懷疑與艦隊失蹤有關，那麽升級這次調查行動級別也正常。這個理由還算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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